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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02-14 19:3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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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住環境】百呎暗房隱喻內心 港產動畫獲金馬獎致謝:改變社會很難

在金馬獎頒獎典禮上,來自香港的三位年輕人憑藉他們的畢業作品《暗房夜空》贏得了最佳動畫短片獎。黃俊朗告訴我,他很興奮能與舒淇並肩進入會場,作為一個粉絲。當艾薩克緊張地走上舞台領獎時,他緊抓著胸口。當黃梓瑩(Jess)表達感謝之情時,她說:“這部電影在台灣獲獎對我們來說意義尤其重大。我覺得改變自己很難,但改變社會更難。今天,台灣給了我們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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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用藝術讓觀眾看見和思考問題已經完成了我們的職責。有時我會懷疑自己,這是否是政治冷感?社會上發生的許多事情實際上與我有關,但我能做些什麼呢?我不是立法者,也不知道如何組織抗議活動。雖然藝術可能是緩慢或看似無用的,但我只能通過它表達我對社會的看法;我別無選擇。” 艾薩克在那天晚上為Jess的發言加上了一個注腳,呼應了米蘭·昆德拉作品中主角的呼喊:“Es muss sein!(非如此不可!)”

今年3月7日晚上,食物環境衛生部執法人員對曾被迫搬遷三次的本地老牌Live House「Hidden Agenda」進行了取締並開出罰單。他們原打算討論的是建築物中工業使用者的奮鬥以及政府保守的政策未能配合。然而,他們的指導老師表示,“Hidden Agenda”的問題仍在發展中,並且很難處理。他們在二月份在觀塘租下一間工作室,就在「Hidden Agenda」附近的幾條街道。那天晚上,當他們趕著工作時,也從社交媒體上得知了那裡正在發生的事情。他們三人都在想:如果我們正在做這個項目,會發生什麼?

“我相信音樂是必不可少的,一個城市必須有音樂。為什麼社會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質疑我所從事的事情將帶來怎樣的改變。我感覺自己非常渺小。” Jess 反思著她在工作室辛勤工作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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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政治化只是產業循環的一部分。90後作為“水貨客”:我只是在做我的運輸


房間是一個典型的隱喻,指向一個人的內心深處的想法。不僅是他們訪問的主人公,也許三人中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暗房夜空”。思考了一會兒後,Jess首先開口說:“我最近一直在思考什麼是烏托邦。我在性格上非常追求平等,我的烏托邦是完全的平等。作為一個女性,我也面臨著自己的問題。例如,為什麼女性必須生孩子?為什麼男性必須扶養家庭?或者女性可以選擇不生孩子,但仍然必須扶養家庭。為什麼社會對男女的設定是這樣的呢?”

“贏得金馬獎似乎是成功的象徵,夢想成真。對於我周圍的朋友來說,他們當然會感到高興,但同時他們也會想,什麼時候輪到我?我們都喜歡藝術。贏得獎項後,我們仍然要面對創作者在日常生活中的種種限制。有時我會想,為什麼只有我相對順利、幸運,贏得了獎項呢?” 我問Isaac那些限制是什麼。他說,目前最大的限制是除了畢業展之外,本地學生的作品缺乏互相交流的平台,創作者缺乏放映的機會,而觀眾缺乏欣賞的機會。《暗房夜空》不僅參加了LGBTQ影展,還入圍了平地學生電影節,這是香港唯一面向大專學生到中小學生的拍攝作品的電影節。

他還提到,他不知道他的父親是否聽到了他贏得獎項的消息。如果是的話,他應該會非常高興。在《暗房夜空》中,嚴浩偉曾說,他的父親健康狀況不佳,這讓他有了更多的時間和父親相處;但他問自己,他為了獲得父親對他同性戀身份的認同,付出了什麼?“我不和父親住在一起。有時我會想,我是否可以用這個獎項來重拾我們以前的父子生活?” Isaac 的聲音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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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是我們都喜愛的事情,我們不會放棄。”


關於影像的力量和創作者的“初衷”。2014年末,本地電影人黃飛鵬、林森、盧鎮業等創立的“平地映社”在一次採訪中提到,本地電影學院畢業生的作品水準非常高,無論是在想法還是技術上,但畢業後為了謀生,他們不得不收起學生時代的鋒芒。

黃俊朗、艾薩克和Jess各自做出了自己的選擇。黃俊朗選擇自由職業工作,因為他害怕全職工作後會逐漸失去對獨立創作的熱情。“我經常說下班後可以做自己的事情,但實現起來很難。最好安頓一年,深入思考未來如何製作動畫。”

艾薩克畢業後立即開始工作,工作、畢業典禮和最近的獎項來得如此迅速。他說,沒有人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即使他現在是一個上班族,他還是會為自己的創作留出時間。“創作是我們都喜愛的事情,我們不會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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